风陌潇霄

沉迷搞孩子
咸鱼,颓,不参企,不参本,自闭,一人玩耍一人high

虾不要过来,滚

【思璟】随手,希望食用愉快(。・ω・。)

  初见林思时,宣璟刚和钟宛打了一架,正嗷嗷叫着要再战时,那人倏地闪到面前护着他家主人,身姿颀然的,样貌也不错,就是不会说话,只一脸焦急,匆匆打着手势求他别打了。


 

  他心里怒,二话不说撸着袖子上前,没料到这人就一把跪下了,身上生生挨了他一拳。


 

  后面的钟宛大叫着去推林思,宣璟愣了,看着自己的手,脸涨红了,有些愧。


 

  也对,他再怎么不被记得也是个皇子,别人是要遵着礼数的。


 

  只是看着钟宛火急火燎的关切林思的模样,再看林思浅浅笑着,毫无悔顾。那尽忠护主的态度,实则在宣璟心上拨了一拨。


 

  怎会有这般拼着为主人的人?他若也有,定要好生待着,不教人受欺负。


 

  但他偏偏就想不出有谁,明明他身份更为尊贵才对。


 

  他羡慕起钟宛来,但他不明晰这是羡慕,只一次次地和钟宛斗嘴打架,这关系还不知不觉近了。他想像钟宛那样,被太傅赞是文曲星下凡,才思通彻,随手就是好文章。他还想也有这么个忠虔的家将,常年跟在身边,朝夕相对的,彼此有着不为外人道的牵系与默契,多好。


 

  有时钟宛惹他,他就很快地上钩了,上前去打钟宛。这种时候林思必然会来挡着钟宛,他就可以借机离得近了,把人多看几眼,看了就觉得心里一下一下的满足,不知怎么回事,也不细想。


 

  他会时常和贴身的侍从闲聊暗叹,说钟宛的命怎么这么好。


 

  直到宁王事变,和他不打不相识的这对主仆双双落入奴籍。


 

  他从没这么十万火急的时候,结果翻来覆地折腾,也只带回了一个林思。后来听说钟宛被那个郁赦买去了,再后来又去了黔安,想来差不多是安生了,便慢慢放了心。


 

  林思是个知恩图报的,做事又扎实牢靠。他让人家跟在身边,越看越觉得满意,一来二去的,就不知不觉亲厚起来。


 

  林思是个哑巴,宣璟时常觉得有些忧心。林思能护着他,那林思受欺负了,喊谁去?


 

  他就这么担心着,结果真有一天看到林思被按着打了,整个人都要炸了。


 

  打听出是他母妃的指令,他嗷的一声扑到林思身上,冲他母妃喊着,要打死林思就先打死他。


 

  板子还在落着,林思即使被捆了手脚也还是翻身护住了他,他也想去保住林思,但还是被严实地护在了身下。他心里急,伸手想把林思推开,却对上一双担忧的眼。


 

  林思也是急切的,低头看着他,不让他动弹,不让他受伤。


 

  当时不知怎么回事,他鼻尖蓦然一酸,猛地伸手把林思的脖子环紧了。


 

  他搞不清自己到底哭没哭,反正眼眶红了一圈,风一吹,飕飕的酸凉。晚上他一个人悄悄去林思的房间,看到烛火在亮,窗上映出个影子。


 

  林思常年习武,听到宣璟的动静,匆匆披了外衣来开门。宣璟本憋了满腹道歉的话,一眼看到那微敞的衣间露出的光洁胸膛,脸先红了。


 

  林思的伤多在背上,青紫斑驳的一片。身娇肉贵且没见过世面的宣璟被骇得不轻,见林思拿了膏药来擦,手臂弯折地屈向身后,忍不住一把夺下药盒,说:“我来吧。”


 

  林思忙回头,打着手势比划,殿下位尊身贵,怎能亲自做这种事情,我自己来就好。


 

  宣璟不满,“你个哑巴怎么这么多废话!”


 

  他强硬地握着药,坐在林思身后,不知分量地捞了一大坨膏药,又不知轻重地戳涂在林思身后,还在叨叨絮絮:“被打的时候不会反抗,现在就会说了,你什么毛病!”


 

  林思不动作了,只是半回过头笑,明昧的烛光晃着微微弯起的唇角,看得人眼睛发怔。


 

  宣璟抬起的手顿了顿,看林思又回过了头,便慢慢地靠过去,脸缓缓地,贴在林思背上。


 

  他感觉到林思浑身一僵,他脸红,微微偏了偏头,鼻尖和嘴唇蹭过一点温热的皮肤,有些暧昧的亲昵。


 

  见这人还在僵着,没别的反应,他又有些赌气,心道爱怎么就怎么地吧,反正没人会多想。


 

  不是都当他傻么。


 

  后来兜兜转转的,钟宛归京了,和郁赦还在拉扯不清,京中局势也在不知不觉中愈加紧张了。虽然宣璟没亲眼看见,但他就是知道钟宛和林思有联系。他自己郁闷,本来就看不爽郁赦,自己独有的一个林思又念旧主去了,他怎么说也是个皇子,别人勾心斗角却从不带他,还凡事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,简直没道理。他生气,一生气就烦。加上那段时日,他三皇兄去世了,人们哀哀戚戚的一大片,搞得他心里更堵,没道理地,就拉了林思喝酒。


 

  好像早就想这么做了,却寻不到缘由来。这会儿他也不想寻了,只拽着林思一杯一杯地喝,喝得意识迷蒙,脑子里晕出花来,整个人都飘了。


 

  他喝得拿不动酒杯,啪地掉在了桌上。恍惚间手腕被扶住了,整个人被搀扶着躺上床,外袍和中衣被细致地解开,让他瘫得舒服。


 

  被熟悉的气息挨近,他便循着软软地依过去,偎进一片暖热的胸怀。


 

  他醉得动不了,指尖无力地在那人胸膛上划过,还未落下,便被擒住了,揉进温灼的掌心,细细捻着,说不出的亲昵。


 

  他无意识地砸砸嘴,酒气还缠萦在唇边,舌尖顺着探出,舔着发干的嘴角。迷蒙间手腕被按在了枕侧,身上覆了一人,微张的唇被衔了去,一样的酒香糅着不同的气息入侵口鼻,他更醉了,无意识探舌去迎合,却被吮了更深地掠扫,柔软湿滑地交缠,被一种温厚又坚劲的感觉包裹,熟悉又陌生。


 

  他嘤嘤哼着,喉间发出难耐的短吟。腰被环了起来,温热的手探进亵衣顺着一路抚上身侧。他身子轻颤着想躲,那手也紧随着,分开的腿间嵌了精实的腰躯。他抬起腿想离开,却不自觉地环住了这身躯。这般契合的姿势还挺惬意,他低低叹了一声,溢出口就成了浅微的薄息。


 

  身体从没有过这样奇怪的反应,教他心悸,似抗拒又似依恋,明明有些怕着,却也不是疼。他从未见过这般矛盾的自己,昏沉旖旎中又生出闷气来,抬眼瞪了半晌,终于看清了身上的人。


 

  是林思。


 

  脑子里唰的一声惊雷,骇然、羞恼、震怒等等情绪,还混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心思,尖笑着混在一起,生生把他的脑子搅成了染缸。


 

  他头一回打了林思,还骂了人,叫他有多远滚多远。他在说那些难听的话的时候眼睛里还泛着水,颊侧烧红得不正常,半掩的领间露着点点嫣红的印记。林思硬是扛着他的拳打脚踢,把他用暖被裹好,才在床边跪下磕了头,真当滚了。


 

  他瞪着眼躺在床上生气,气了半晌,心里又隐隐地发疼。


 

  林思不在府里了,他看谁都觉得不顺心,不知自己这儿都是些什么下人,不是这里缺了那么点儿细心,就是那里缺了那么点儿利落。这里不够扎实,那里不够灵活,还会说话,叽叽喳喳的烦得慌。


 

  宣璟后悔了。悔得带着人,在京城里一家一家地搜。悔得不得不拉下脸去找钟宛,见自己的死对头,就为找那人。


 

  他也是后知后觉,其实他早已不是为了要一个赤胆忠心的家将,他想要的,仅仅是那一个林思而已。


 

  所幸最后林思还是回来了。他看着人,酸了眼睛,强忍着不在一干家仆面前露怯,心里早就哭嚎着想扒进林思怀里腻一把,想去拽林思的袖子,看里面有没有藏着一哧溜的小核桃。


 

  有时他也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比较蠢,不然他怎么什么都做不好,什么事都逆着他的心,在身边栓了这么多年的人,还差点儿给弄丢了。可能他也是真的比较蠢,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,再碰上其他的事,也还是差不离的反应。


 

  只是幸好,以后会有个林思,一直陪在他身边。


 

  他心悦的人,也正好心悦他。


 

  如果这是用他本应有的机敏聪慧换来的,那他愿意,就这么一直蠢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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